在李铁、陈戌源双双落马后,中国足坛反腐扫黑仍在继续。
有消息称,三月十七日,不少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和中甲联赛的运动员被执法部门控制,此次,牵涉到他们参与赌博以及操纵比赛结果的违法举动。
据记者获悉,这次专案组展开的大规模行动,其信息来源于警方在破获赌球团伙时得到的情报,并且这与早先针对李铁的专案组没有任何牵连。
据消息,带走的人当中有在岗的运动员,也有已经结束运动生涯的,其中不乏曾经代表国家出战的队员。
中国足坛近半年的反腐风暴,展现出两种并行的调查路径,一方面,纪律监督机构正追查李铁、刘奕、陈戌源在行业运作中的贪腐问题,另一方面,公安机关则从已抓获的博彩头目入手,深挖涉及非法赌博和假球的案件线索。
“中超全是假球”
春节后,运动员吴兴涵的一桩婚外情丑闻引发了坊间的关注。
近期,一则涉及吴兴涵的传闻引发关注,相关内容据称源自其与一名女性的微信聊天记录,记录被公开后引发热议,其中吴兴涵提及了若干观点,他声称目前中超联赛普遍存在不正当比赛现象,并指出单场赛事的非法收入可达三四十万元,他还补充说赚钱速度相当快
对话截图一经曝光,令这个桃色丑闻瞬间变了味道。
据了解,这名女性还获取了部分运动员打假球、参与赌球的情况,随后将所有证据汇总,整理成检举材料,并提交给了相关机构。
据记者了解,目前没有任何材料证明,这次多名运动员因赌博被采取强制措施,同那位女性的举报存在关联。
去年八月,中国足协和中足联筹备以线上形式召集了中超、中甲、中乙联赛的所有俱乐部负责人,共同参加了一次专题会议,会议内容涉及如何保持良好的赛场风气,以及如何惩治足球领域的恶劣行为。
会议中,中国足协透露,已有相关机构举报部分俱乐部涉嫌介入赌球事件,足协因此组建了专项工作组,将联合公安系统进行深入调查,合力根除足球领域内的赌博犯罪行为。
会议期间,足协向所有俱乐部发出告诫,假赌黑行为并未在中国足球联赛中完全消失,俱乐部方面需谨慎行事,切勿逾越规章制度和法律红线。
今年三月十二日,国家体育总局负责人高志丹在公开场合接受采访时谈到,针对足球界暴露出的若干突出问题,相关部门持续进行深入剖析,积极探索应对策略,计划从加强思想引导、改进工作作风、推动体制改革、强化现阶段任务落实等多个维度开展综合性整治工作。
要坚决打击足球及其他领域的腐败和“假赌黑”现象,要严厉惩治这些不法行为,要全面修复“三大球”健康发展的生态环境,要彻底重构其持续进步的良好局面,高志丹表示。
经过记者的归纳,这次针对赌博活动的集中行动,牵涉到众多中超和中甲联赛的球队,不少球员被波及,同时也有已退居二线的球员以及足球解说人士在内。
尽管至今未发现任何证明,指出那些参与博彩活动的运动员所属的俱乐部存在刻意干预赛事的行为。
值得关注的是,3月18日,山东泰山队多数成员在上海展开训练活动,同时进行了一轮友谊赛。与此同时,曾陷入争议的吴兴涵重新加入训练,与驻扎在济南的部分教练及运动员进行了联合练习。
足球界人士向媒体透露,与普通博彩活动相比,职业运动员介入赌球的行为更为隐秘,单凭几场比赛的表现往往难以识别其是否参与其中,此次公安机关的举措也印证了这一点,关键在于被捕的赌球头目提供了证据和情报,才得以对相关涉事者展开调查。
据了解,这名运动员,既自己参与博彩,又充当博彩活动的策划者,直接负责赌球中的任务分配和利益分配。
“天天在一起训练,一眼就看出来了”
众多运动员遭到公安部门介入审查之后,某足球界知名人士透露,一些运动员在博彩活动环节中担任了联络职责,他们无需亲身参与也能干预赛事走向。
一般来讲,要事先决定一场比赛的最终结果,关键在于协调好守门员和后腰,这也是现在许多守门员、后腰被查的原因,组织者为何是几位有名的中场球员呢,因为他们充当的是联络人的角色,直接同庄家(或者自己就是小庄)对话,再回到队里游说队友配合。一位足球业内人士透露了这些情况。
有人曾联系过我,不过我最终没有同意,从此以后就不再有联系了。一位前中超联赛队伍的主力门将向媒体人员说明。
这位运动员表示,通常情况下体育博彩不会只针对一位选手,因为个人对比赛的影响力有限,投注方更倾向于选择对比赛起关键作用的球员进行操作。
防守核心、后防铁闸、中场枢纽和进攻尖刀都将是操控者瞄准的对象,要真正左右赛事走向,绝非一人之力能够达成,就连守门员,也无法单枪匹马掌控全局,这位选手向媒体透露。
打赌球并非近些年才冒出来的,它伴随着职业联赛发展始终存在,运动员长期和队友共同训练,对每位队友的技能特长、比赛方式都非常了解,若有人参与赌球,场上队友很容易察觉。
职业选手能识别队友发挥“欠佳”,也能察觉对手状态“低迷”。
部分竞技者在本人眼中属于国内顶尖水准的选手,然而在比赛过程中却犯下不少基础性偏差,之所以选用“偏差”而非“失误”来表述,是由于专业选手们认为这些表现过于荒谬。
但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如果不清楚背后涉及哪些人,如何进行举报,向谁进行控诉,又怎样获取确凿的依据呢?这位运动员质问媒体人。
身为一名专业足球队员,我非常明白投注比赛会怎样改变赛场状况,会让其他刻苦训练的球员和教练的付出全部白费,让一切努力都失去意义。
某些人持看法,中国职业足球队员普遍介入博彩活动,与金钱驱动型足球发展模式冷却之后,他们的薪酬福利缺乏有效保障存在关联。
“足球运动员们在失去高薪后,转而投向赌博。”
获得报酬与从事违法活动是两个概念,尽管近年来许多机构都面临资金问题,个别从业者确实遭遇过生活上的困境和压力,但这与介入赌博及踢假比赛,完全是不同性质的事情。这位曾接受采访的足球队员向媒体阐述了这个观点。
没钱就能随便到外面抢东西吗?运动员为赌博开脱,在我看来很离谱,要工资有很多办法,实在不行去告状也行,但赌博完全是另一回事。
实际情况是,记者获知,被公安机关带走的多数球员所属的俱乐部,并没有发生严重拖欠员工工资的情况,而且有几个俱乐部,还曾公开声称绝不拖延支付员工的报酬。
以前国足的主教练李铁就是个例子,他在河北当教练的时候,工资很高,后来去武汉执教,薪水也很多,成为国家队的领队后,年收入更是达到了三百万以上,但这些钱多都没能阻止他参与赌球这件事。
显然,“金元足球”虽然有很多弊端,但未必是引发赌博的导火索,“高薪养廉”在面对赌球时也毫无作用。
抓得好,请坚持
公安机关近期开展的反赌博活动后,众多球迷在社交平台上发表评论,称赞行动及时有效,认为中国足球当前正处在必须彻底革除弊病的时刻,应当进一步强化措施,务必清除害群之马,带动整个体系得到净化。
纵观中国足球多年间出现的假赌黑案件,可以发现其面临的问题并非监管力度不足或处理不够彻底,而是缺乏长期坚持的做法。
十多年以前,中国足球界遭遇过一场针对假球和黑幕的整治行动,揭露了许多掺杂赌博的比赛,众多足球相关人士因此被卷入其中,最终有数十人经法院审理后被定罪,这些涉案者遍布足球行业的各个层面,包括足协的行政人员,俱乐部的出资者、运营者、指导人员,还有执法裁判以及竞赛参与者,甚至涉及运动员的代理机构。
在那场狂风暴雨里,沈阳中级人民法院初步裁定申思、祁宏、江津、李明(小),申思获刑六年,其余三人判刑五年半。他们四人皆需缴纳五十万元罚金,同时八百万元违法所得被依法追缴。
那会儿,4个人触犯了“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球迷网,相关赛事是2003赛季甲A联赛最后一轮上海申花对决天津泰达的比赛。依照起诉方的说法,时任泰达的掌舵人张义峰借助说客,以总额高达800万的贿赂款,收买了那4个人,指示他们在竞赛过程中故意输掉比赛。
二零一三年二月,中国足球协会纪律委员会依照《中国足球协会纪律准则及处罚办法》第五条、第七十条、第四十九条的内容,实施以下惩戒:永久禁止申思、祁宏、江津、李明参与任何足球相关事务。
据消息人士透露,风灾过后,部分机构推行了若干极端手段,例如强制收缴个人通讯工具和便携式计算设备,意图通过阻隔运动员与外部世界的互动,以此预防潜在的违规事件。
然而,这种管控方法无法从根本上化解难题,反而迅速加剧了运动员与俱乐部之间的冲突,进而波及了训练和竞赛活动。
现在,一些负责人向媒体坦言,指望单靠机构运作和足协相关规制的约束,就能彻底防止打假球现象,这种想法并不可行。
许多足球行业内部人士认为,由于赌博足球具有极强的隐蔽性,在收集证据方面存在很大难度。只有公安机关、足协以及俱乐部能够实现高度的一致性,并且协同合作,同时针对赌博足球的特性,建立切实可行的预警机制,才有可能取得显著成效。
二零一一年,韦迪担任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兼党委书记期间,曾构思过设立专门机构用以惩治赛场欺诈、赌博及黑暗行为的方案。
韦迪以前公开讲过,扫赌反黑行动如暴风骤雨,我们无法确保几年后虚假赌博和黑暗操作会完全绝迹。一旦行动减弱,有些俱乐部面临生存危机,可能会采取不正当手段,导致虚假赌博和黑暗操作再次出现。如果虚假赌博和黑暗操作问题更加严重,甚至可能让整个联赛停止整顿,所以我们必须制定更有效的监管措施。
韦迪曾经认为,中国足协难以获取赌球、假球的确凿证明,就连公安机关在搜集相关材料时也倍感不易,监管机构却不必纠结于证据问题,只要一致判定赛事存在异常,便可以实施惩戒。
非常遗憾,十多年过去了,韦迪所说的那个监管机构始终没有建立起来,而他预言的“假赌黑”现象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跟十多年以前对比,这次中国足球界整治赌博和假球的决心真是前所未有,不过担心的是,决心大的时候,会严厉查处一阵子;等到热潮退去,问题又可能重新冒出来。